到底是什么時候產生的幻覺，其實自己也分辨不來，和真實的世界無銜接，她幾乎以為要死掉。

        球泛起詭異的灼燒，仿佛靈魂交換的疼痛，手分割比針還尖銳的細小纖維，順著眶鉆底，將黑的瞳仁挖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成為機人吧。尤蘭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剛才都發生了什么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她睜開朦朧的，面前阿尼茨居然還是最初的那張臉。金的眸低垂來，薄唇一張一合，仿佛蠱惑人心的妖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突然不省人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尤蘭達怔怔地看著他，一時還沒反應過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停滯的手便再度異動，順著脖頸繞轉向上。嚨被扼住，緊接著到達嘴唇，柔的唇被的鋼甲覆蓋，令她難以發聲音。

“啊呃，嗯。不。好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。從這復生那天我就聞到了，陸地的大街小巷都漂浮著這味。致幻質的取得途徑似乎比以前廣泛得多，人們在毫無節制的制作和使用相關產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別害怕。你曾經甚至愿意成為啃尸的禿鷲，我現在就在滿足你的心愿，讓你找到自己的同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尼茨在她耳邊說，和幻覺中能吞噬人心的聲線不同，那聲音非常冷靜，“那瓶酒有5%的致幻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這場景令尤蘭達徹底崩潰了，淚像潰壩一般洶涌而來。可這淚也是最后的，甚至落不到面頰便被手如開疆拓土般的奔襲掩埋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現在，的一半也好像被改造成了機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你的錯。”她垂睛，緊上的衣服，“并不都是幻覺。我知自己在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顫抖的撞一個懷抱，尤蘭達應激的想要推開，卻被用力而結實的抱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糟糕的回憶不斷閃回――是啊，再來一次又怎么樣。總之在阿尼茨手里，她從來都沒有機會掌握主動權。

        遲到的圣誕快樂。或者可以提前說新年快樂了（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啊啊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尤蘭達閉上睛，“是那個服務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真的要成為機人了嗎。

        新年愿望是可以順利更完這本(_      _)

        求助的聲音被撞得嗚嗚咽咽。尤蘭達顫抖的抱著肚，烈的快莫名讓她脊骨發寒，太可怕了，意志仿佛被扔泥潭中碾碎，徹底成為污濁的腐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稍微退了幾步，“抱歉。我該及時停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空氣中漂浮著一種怪異的香氣，只是被掩人耳目的酒味遮蓋，讓人難以察覺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尼茨輕她的肩膀，不知從哪里找來一件柔的罩衫，將她赤的攏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艱難的瞥向桌上的燈盞，油的燭光映在旁邊沒倒完的酒瓶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大息，淚順著落在唇邊，是咸的。一切突然都消失了，沒有光幕，沒有盔甲，球還完好的在眶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終于尖叫來。激烈的直起，光幕瞬間裂蛛網般的細紋，像玻璃一樣碎成一片一片，徹底消失在空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