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洛里依然安穩的坐在那個位置上,偶爾在鏡前面,那張臉永遠神采奕奕,好像完全不受影響。
“今晚這艘船就會駛費堪尼州,我想我們可以在某一個站船。”阿尼茨對走來的尤蘭達說。
他執起王座前的權杖,朝空懸的王座微微低,一旁著華服的冊封使將金的王冠在洛里的上。
今早的新聞依然少不了他的影――洛里在某個貿易協定上簽字,“造福民眾生活,創造更廣闊的生智能研發空間。”他對著鏡微笑,“讓人類適應生智能,就像適應空氣那樣自然……”
一個月過去了。
尤蘭達接過打包好的紙袋,啜了可可,視線不由得瞟向柜臺上方的動熒幕。
不久后,尤蘭達便在船上看到了洛里的就職演說。
尤蘭達抱著手臂,心中復雜異常。
比如阻撓新王的守舊派意圖在行行刺,監獄發生了新一輪暴亂,聯最大能源井被襲擊摧毀――心驚肉的事每天都在發生,新政權看起來岌岌可危。
“……我誓言維護聯的和平與正義,保護民免受苦難,以智慧引領國家走向繁榮,以勇氣面對一切挑戰,以仁之心治理這片土地。”
尤蘭達沉甸甸的坐在椅上,嗯了一聲。
誰能想到,起初這些機人只是被設計來幫助和服務人類,他們驚人的效率讓人類贊嘆,一不留神就讓他們變得這樣大,反過來成為了人類的統治者。
他穿著深板的西裝,金發嚴謹的梳上去,那張臉青澀依舊,只是神顯示游刃有余,他在憲法上立指起誓,臺簇擁著穿著軍裝的中年將領們。
引視線……我曾經拋一切只想她在我邊,可她還是逃開了。既然如此,我只能利用你們人類社會的規則,如果她真的像你所說那樣重視她的同類,那就讓她朝我一步步走過來吧。”
推開房間門,阿尼茨正站在窗臺前專注的看那顆冒了綠芽的盆栽――是前些天他帶回來的,尤蘭達把它放在房間最醒目的位置。
漫長的旅途上,生機的東西總會給人帶來一好心。
只是在離開前,他站在船對尤蘭達說,“如果你還存有對同類命運的關注,就請看看一路上遇到的難民吧,我相信等到洛里掌權,會有無數生命被他摧殘。”
秋季,海上的氣候就變得濕冷陰霾。走在甲板上骨都有冷氣鉆去,尤蘭達哆哆嗦嗦地裹緊衣服,把手縮袖里。
尤蘭達不知阿尼茨是否也覺得無聊,在船上她的大分時間都在睡覺。但機人不需要睡覺,所以他的一天大概會變得更漫長。阿尼茨經常會消失大半天,然后突然現。他擁有隱和縱空間的能力,可以離開船到很遠的地方去。
“睿德小,這是您預定的早餐。”
因為沒有拿令阿尼茨滿意的籌碼,當初沃克只能失落的無功而返。
聯搜查一直沒找到她,大概也得謝阿尼茨的庇護。
過后的幾周,她在同行乘客的交談中聽到了更多信息。
尤蘭達拎著紙袋,離開了回著洛里聲音的餐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