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惡貫滿盈之人,憑什么會是這樣的結局?
你冷冷瞥了他一。你哭,是因為戰爭就要結束,像他這樣的惡很快就要接受應有的罰。
說完,你就要轉離開。男人倏然拽住你的胳膊,不顧你的掙扎抵擋,緊緊握住你的手,語氣惡狠狠的。
“與其生你的孩,我寧可去死。”
一個人,只有在他還未失去一切的時候,才在權力的控制范圍。一旦被剝奪了一切,他就超了權力的掌控,重新獲得了自由。
“我們也可以留在慕尼黑,也可以去柏林、蘇黎世、維也納……寶寶,只要你喜,我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。孩我們以后還會有的,在我心里,你永遠排在第一位。”
“你如果真的這么喜卡齊米日,我們以后還是可以回來的。”
然而,到了慕尼黑你才發現,你心里那兒希冀終究是枉然的。馮·曼施坦因家族只手遮天,在同盟國親友眾多。戰爭結束后,克里斯安非但沒被起訴,還被授予外交要職,自由各國,連限制令都沒有。
憤恨與惱怒過后,你很快就意識到,作為克里斯安法律上的妻,只要你耐心蟄伏,不怕沒有報仇的機會。不單是為了阿列克謝,也是為了那些孩,以及所有那些無辜枉死的亡靈。
他把戒環重新套在你手上,輕輕撫鴉發,語調溫柔得能化三尺寒冰。
他替你抹去淚。婚戒拂過你的臉頰,比淚珠還要冰冷。
但是克里斯安不知你的心思。他見你沒再嘴,聲音柔和了幾分,長臂一勾,將你攬在懷里。
你沒再抵抗,心里甚至升起了一兒希冀。即便代價是要嫁給克里斯安,去了德國,你或許能親看見阿列克謝的大仇得報,看著那些惡被以極刑。
索爾仁尼琴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?
“你那么喜那些賤種,我明天就能送你去特雷布林卡。”
被心的女孩兒這樣侮辱,傷透了男人的自尊。克里斯安的手臂痙攣般地一抖,用了全的自制力才沒扇你一個耳光。恢復克制后,他猛地探往前,冰涼的大掌緊緊扼住了你的咽,英俊的五官因憤怒而扭曲。
你在窒息中冷笑,沒再回話。
“寶貝,你乖乖的,好好待在我邊。我保證,我會讓你成為全天最的新娘,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然而克里斯安并沒有掐死你,也沒有把你送去特雷布林卡。他第二日拿了個小盒到你面前,地拉起你的右手,將盒里較小的那枚戒指套在你的無名指上,然后將另一枚在了他自己手上。你瞅了你手上的戒指一,把它隨手扔在了窗臺上。鴿大小的鉆石噹啷一聲磕在窗棱上,了幾,在臥室的墻上折七彩斑斕的光。
“老實兒,別考驗我的耐心。月回慕尼黑,婚禮在那里舉行。”
你怔住。德軍在東線節節敗退的消息,你也有所耳聞,但你沒想到,撤退發生的這樣快。想到這兒,淚瞬間奪眶而。
于是,你開始了自己的籌謀。
都不,憑什么可以一個父親?
“我已經有丈夫了。”
你,就是那個被剝奪了一切的人。
被一個屠殺犯放在第一位,你真不知該何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