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霉的社畜
我是一個女diao絲,雖然我個人并不這么認為,但an照大眾標準,我確實如此。畢竟我長相平平,shen材寡淡,家境則更是一般。
論kou才,我一上正式場合就容易漏怯,難登大堂之雅;論智力,當年gao考花了百八十的氣力才考上一所普通二本,這已經是祖墳冒青煙的程度;論qing商,我總是愚鈍,以至于別人chu言諷刺我時,我都難以領會。
如果非要找chu我shen上有什么能拿得chu手的長chu1,我想應該是特能睡吧,除此之外,我的人生毫無特se。
但我非常ju有有樂觀主義jing1神,我不覺得我過得“窮”或“diao”,我非常幽默,常常能用三言兩語逗地他人哄堂大笑。確實,我還ting自信的。
這么想來,我也不算毫無價值,至少我還很搞笑。沒錯,就是這么自信。即使你告訴我,我只是地球online上最不起yan的一個npc,我也依然會覺得我是無用npc里最有用的那個。
不得不說,憑借這種阿Qjing1神和超qiang鈍gan力,我過得非常快活。
大學畢業后,我混到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,月薪7000,夠我蝸居在一線城市的窄小chu租屋里,當一只兢兢業業的螞蟻。工作日在工位上混shui摸魚,周末蜷縮在昏暗的chu租房nei呼呼大睡,刷著毫無意義的短視頻,任由時間從指feng中liu走。
日zi是混走的,但我毫無負罪gan,這樣的人生是多么自由啊。
但好日zi只持續到傅瑾抒chu現以前,該死,她是我的dingtou上司,海外名校畢業,商科gao材生,從外貌到shen材到家世樣樣chuse,能夠甩飛普通人八百條街。沒錯,就是我這個普通人。
像這種常年shen居gao位的成功人士,當然事事不甘于人后,她也確實如此。zuo事雷厲風行,效率奇gao,喜huan用幾近嚴苛的條件要求員工,并定制超gao的任務標準,可勁壓榨員工的剩余價值,這也使我痛不yu生。
我想我應該是她人生中遇到過的最大污dian,不幸被分pei到她組nei的我,是一個徹tou徹尾的混zi。
要說真才實學,我沒有,因為我大學也是混過來的,年年成績吊車尾,在掛科的危險邊緣搖搖yu墜,當然什么東西都沒學到。
要說拼勁,那我更加沒有,我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只要能坐著我絕不站著,能躺著我絕不坐著。
傅瑾抒還沒chu現之前,我每天的工作任務主要包括:偷公司的shui——指每天xia班前15分鐘在茶shui間裝滿一升的飲用shui;偷公司的電——指每天帶著兩個超大容量的充電寶放到工位上充電,然后帶回宿舍給電風扇供電;最后,使用聊天ruan件在電腦上和網友各種閑聊,并在大量的摸魚時間中chafeng完成少量的工作。
而現在,我每天的工作任務是——完成傅瑾抒布置的,于我而言gen本不可能完成的gao難度、gaoqiang度工作任務,然后因為chu錯或zuo得不夠完mei被傅瑾抒叫到辦公室一頓陰陽。
然而作為一個常年讀不懂空氣的低qing商人才,我時常不能理解她所謂的陰陽怪氣,因此她對我的言論,我總能左耳jin,倒騰倒騰再右耳chu。
但話又說回來,我的工作量確實又翻了好幾倍,突然劇增的工作qiang度讓我苦不堪言。這不,快xia班的dian了,又把我喊去辦公室臨時布置起了任務。
“會喝酒吧?等xia有個應酬,你跟我去。”
傅瑾抒坐在辦公桌前,tou也沒抬就xia達了命令。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叫我陪她去應酬,xia意識就開kou回絕了她。
“對不起傅經理,我…”
“什么事?”
辦公桌前傳來鋼筆摩ca紙張的沙沙響聲,傅瑾抒正在給文件簽字,她沒抬tou,漫不經心打斷我的發言,傳遞chu不容拒絕的信號。
“傅小jie,我這人沒見過什么世面,不會說場面話,您帶我去,怕是會惹人笑話。”
我盯著面前的桌角,給自己找補dao,卻半晌沒聽見動靜,忍不住抬tou看了傅瑾抒一yan,才發現她正在盯著我看。
她的yan窩深邃,輪廓飽滿;ting俏的睫mao搭pei雙yanpi相得益彰;瞳孔是少見的淺棕se,在白熾燈的反she1xia如寶石一般透亮。
這樣mei麗的一雙ya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