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腳...”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緩緩開。她能受到自己的雙唇在顫抖,趕忙閉停頓了一會兒,直到自己的淚和泣慢慢停歇,“完藥以后還有脹,不去碰它就不疼。”
“還有這里...” 最后,他把她的手心貼向自己左側的膛,“這里已經疼了一整晚了...從知你受傷的那一刻起....”
那里并沒有血,但是暗紅的印記無比鮮明。
“這里也疼。”
“我的,剛被你磕到了,還在疼。”她從唇間探尖,任由男人充滿歉意地低了她的傷。她沒有讓他輕易地離開,而是將他的勾自己的唇間也開始舐他的傷。
她一邊認真地解說著一邊用雙環住了男人的窄,看著他托住自己受傷的那一條,好讓她把腳踝擱在他寬闊的背。
她明明知靳南庭是不會拒絕她的,她明明也總是貪戀著他的陪伴,可是卻竟然連這種要求都還不敢提。
他耐心地輕吻著她的臉頰、她的角,仿佛如果她哭上一整晚他就會重復這樣的動作一整夜。那抵著她小腹的并沒有就此疲,但卻不再躁動。
此刻,她更加洶涌的淚好像正沿著某條漸漸開裂的隙了她的心底,讓她的心也為了這個男人疼了起來。
或許,她真的不如自己以為的吧。
顧燁彤清楚地知能讓他們到疼痛的從來都不是肉上的傷,而要他們承認自己本不如以為的那樣不可摧、無所不能,才像是非要剝開早已和肉相連的鎧甲一樣生疼。
他們實在太過相像。
“彤彤,別總說你沒事。你說沒事只會讓我更加心疼...因為這是在提醒我,我沒有辦法把你的痛轉移到自己上...我甚至并沒有辦法真正的同受...”
在他的中,顧燁彤嘗到了自己淚的味。那積累了近二十年的淚原來是那么的咸那么的澀,可是因為有他,好像也并不那么難以咽。
“別哭了...別哭...” 這一次,她沒有拒絕男人替她吻去淚,“不要真的到你承受不住了才讓我知...要是真到了那種時候,受不住的將不止你一個..."
或許,和對方分享自己的痛楚,并不是一種示弱,而是一種邀請。邀請對方靠近,邀請對方陪伴。
“這里疼。”
他一眨不眨地望著她,在確認她不再試圖掙扎后,拉著她的手落向自己手背,覆住她剛才留的齒印。
用先前剛被咬傷的尖過她的指,讓她受到那糲的苔邊因破開而格外柔的傷。
他收緊了五指緊緊攥著她的手,那雙總是沉著于心的黑眸此刻卻透著的挫敗和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