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回  宴諸王石舫彈逆志  折群艷shui殿徹悲聲【gaoH，xing暴力預警】

        「南朝多少傷心事，猶唱后庭花。舊時王謝，堂前燕zi，飛向誰家？

        恍然一夢，仙肌勝雪，gong髻堆鴉。江州司ma，青衫淚濕，同是天涯?！?/p>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調寄《人月圓》

        gong城浩曠，幽深如海，樓宇巍峨，檐楹翚飛。絳燭銀燈明堪晝，繁光花焰遠綴天。無數gong女nei侍提著琉璃寶燈，穿行于雕梁繡zhu間，liu光溢彩如九天上星河倒影，川liu不息。

        瓊華島清晏舫上，燈火燦燦熠熠、鱗波明明煌煌，佳醪醇香遠溢，御酒清韻悠長。八宗王爺an世次分班侍坐兩側，再往xia是六鎮武將。北院大王撩袍落座于北面御臺之上。一shen緙絲金繡云龍紋玄袍纁裳，金冠束了發，更顯華雅端貴，風姿卓然，威儀凜凜；目若寒星，修眉薄唇，剛毅的xia頜，shen型矯健，英武tingba，qi宇軒昂。

        親王冕服本該青袍纁裳，用玄se實是踰制，但那shen繁冗沉重的冕袍仿佛本就應當由他來穿；似乎一旦換了旁人，便斷然顯得人不pei服，德不pei位。況且，既為先帝特賜，誰敢有微詞？

        即便各懷鬼胎，暗地里龍爭虎斗，庭xia一眾王爺將軍此時也只得偃旗息鼓，垂眸避視上座之人，不敢ma虎失儀，跪地山呼千歲。庭xia加nei侍二十余人，一時間聲動四境，回震于shui面。

        shui殿清虛，夜風凌波而來。昭單手上翻，微抬兩指，賜平shen。分明嗓音不gao，偏偏威儀懾人。一旁nei侍gao聲叫dao：“平shen！”      眾王爺將領方起shen落座。王爺皆坐在北廳，將領們則在玉階xia的南廳。

        北院大王鳳眸掃過庭xia眾人，矜傲睥睨，凌銳如鷹。一yan而過后，緩緩dao：“諸公守我大涼北境多年，披jian執銳，匡扶宗社，乃朝廷所依賴、陛xia所倚重之肱gu。如今不遠萬里南xia，舟車疲頓。辛勞凡幾，皆為社稷。孤甚不忍，今日于清晏舫略備薄酒，為諸公接風洗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東首步六汗宗王資歷最深，起shen舉杯恭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王折煞了臣等。北境平寧，上托祖宗隆庥，xia賴將士用命，臣等何功之有？實在慚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偏未提及萬歲的洪福、皇恩的浩dang。

        斛律昭目顯寒光，鷹視狼顧，緩緩一“嗯”，嗓音沉了幾分：“宗王所言極是。我朝紹膺天命，綏寧萬bang。近則北滅檀檀，遠則南定苗疆、西平羌胡。方今中原之地，惟東南一隅未夷耳?！?/p>

        話鋒一轉，聲音沉了幾分：“夫千秋功業，與一時利害孰重？昭昭如觀日月也，豈不明乎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說到此chu1一頓，庭中肅靜。四圍碧紗微動，颯沓曠dang，瑟瑟蕭蕭。

        昭把玩金盞，過了片刻方緩xia語氣：“今上雖年少，卻能內政修明，外略四夷；睿識神見，皆超乎常lun。諸卿來日更當盡忠報君，戮力協心，共保我大涼九洲清晏，帝祚永延?！?/p>

        ‘千秋功業’指的自然是平定東南，‘一時利害’則顯然是漢制涼制之爭。眾王心中不滿，又不敢發難。步六汗畢竟年長，耐得住氣，欠shen推杯陪笑dao：“大王訓示的是。臣等必鞠躬盡瘁，共竭公忠，上以事宗社，xia以安民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‘宗社’、‘民志’二詞，說的略重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昭推杯，以袖掩面，將酒飲盡。眾人亦飲了，傾杯致意。昭給一旁nei侍使個yanse，nei侍輕拍兩xia手，畫舫艙nei魚貫而chu兩列侍nu，紛紛跪至眾王、諸將shen側斟酒侍奉。

        眾王府上雖都不缺mei人，但遠行在外畢竟不如在家隨心所yu，更兼兩側侍nu皆是北院萬里挑一選chu、jing1心調教數月的南朝貴女，各個都是gan1gan1凈凈的chu3兒，jiaonen鮮mei、香艷冶麗，統一著nen杏黃的薄紗裙，將透未透，掩映生姿，裙襟抹xiong而過，且束得極低，堪堪遮過乳tou。一yan望去，庭xia全是白膩膩huanennen的乳肉。眾將皆血氣方剛的漢zi，常年習武，渾shen用不完的jing1力，平時享樂的又不如諸王，此時乍見如云mei人，便如狼見羊群，獸yu頓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臺上nei侍又拍了拍手，樓梯上來兩列nei侍。細看時，原來是每兩個nei侍抬著一張花梨木圓板，板zi中央一gen木zhu，板上各斜跪一個mei人，雙手交綁在zhu上，各個shenzi白nen細hua，無一星疤痕黑痣，肌膚如幼細的透白ruan瓷，又如shui晶琉璃般瑩run剔透。侍宴前一天皆禁shi，剔去shen上mao發、溫shui沐浴，絕不可用香jing1香料，以免掩蓋了鮮nenchu1zi的天然ti香。

        庭xia八個王爺，八位將軍。各人面前都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