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，”宋來煙發現他的確是個很好的人，“筆記你帶著，我明天上學找你。”

失控（2）

走近了她才發現有人在等自己，不是媽媽，當然也不是李彥偉。

爸爸死了就是死了，這個人再也沒有。

但宋來煙卻不肯，張開的雙緊緊纏住莫燃的腰，用力到大側都在痙攣。

她他，不顧一切，發瘋一樣。

“因為……我剛從醫院回來。”

緊接著，她跟他又開始親吻，槍走火，再一次了。

宋來煙把門打開，“來喝杯茶，外面冷的。”

宋來煙回到靜灣，遠遠看過去那棟房沒開燈，在夜晚像是一只蟄伏的獸類。當初讓她到陌生卻溫馨的地方，第一次給她一種異樣的覺。

她讓他把留在了自己的。

十月中旬天氣已經比較涼，鐘珩一面問著一面往自己手心呵氣，自然而然地問：“怎么生病還跑去？而且你爸媽也不在，害我在這等好久。”

宋來煙知這是事實，也知自己必須接受必須習慣，可哪怕已經過去五年，現在每每想起來仍然會心痛到無以復加。

第二天一早，莫燃就拿來避孕藥。

“我給你送課堂筆記來著，但你家這么晚了都沒人在。”

“你昨天怎么又沒去上課？”

鐘珩一面抱怨一面從臺階上站起來，隨意拍了拍上的灰。

他又要怎么抵御她的誘惑？其實他很清楚，自己已經是瘋已經病膏肓，而現在她好像也一樣，難，倆人真的要一起地獄么？

不止是李彥偉，不誰來繼父，大概都無法給她親生父親的。

“剛剛那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。”鐘珩人好，就是忒軸，不像莫燃那樣心思細膩，宋來煙一個神就能明白，鐘珩不到的，還直愣愣地追問。

她盯著看了好片刻，沒有主動伸手接過。

是的，她渴望擁有爸爸，哪怕只是繼父。不然，好像自己殘缺了哪一塊，不是完整的。但現在她發現，繼父的藉更多是給媽媽帶去的，而她作為女兒，還不是親生女兒，可想而知會隔層肚。

“你會怪我嗎？”她聲音顫抖，似乎帶著哭腔，“可是只有這樣……才能讓我覺，哥哥真真切切地抱過我。”

她在渴求什么，他很清楚，但那是很荒誕甚至不可思議的。

莫燃覺得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灼燒，燒得他饑渴難耐。

宋來煙并非沒想過，如果不是自己跟哥哥“亂搞男女關系”，那這個新家是否能維持去，是否不會像現在這樣，媽媽跟李彥偉又要離婚。

莫燃失控了，肆意她的，狠狠，再重重，最后將稠的灌到她最深。

“看不來你這么弱，三天兩生次病，要多鍛煉啊。”

繼父是屬于媽媽的，蘇佩晴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；而哥哥，卻是屬于她的。莫燃對她來說，何止是藉，當然不想放手，但她同時也會思考，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自私？那媽媽怎么辦？

他親自喂到她嘴里，她就著喝了去，然后默不作聲，就那樣看著她。

有時候她真的很想一個特別自私的人，跟莫燃在一起，不顧一切。

倆人都不再說話了，慢慢地，相在一起的聲息也逐漸平穩。

莫燃撥開她汗濕的發，撫摸著她的臉頰。

莫燃依舊沒作聲，在她額上印一個吻。

宋來煙答的模糊：“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