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再一次的,他又被那一絲絲、一縷縷的東西拽了回來。
但是被看到了又如何?
除了陌生還是陌生。
那是一種純粹的空,彷佛所有的恨貪嗔癡已經消失。
這樣的生活會日復一日去,還是會戛然而止,他受不到差別,他覺得怎樣都好,不好也沒關系。
前者完全沒有察覺這個空間還有第三者的存在,但也沒有什么好意外的,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原來他還存在。
他看著裝潢簡約的客廳、不帶煙火氣息的廚房、充滿學生風格的臥室、淺藍調的浴室,以及藏書量龐大的書房,卻沒有半被動的覺。
殷離莫無法抑制自己越揚越的唇角,笑得像是擁有了世上最好的珍寶。
好半晌過后,正在解題的薛景才悶悶的拋兩個字。
他跟著男人前往一偏遠的公墓,當男人停于納骨塔前看著誰的名字時,他嗅著裊裊的沉香味,只想走向不遠的光。
他只能渾渾噩噩的在這個地方徘徊再徘徊。
但是,這里是哪里呢?
男人沉默,他也沉默。男人對著屏幕里的人呢喃些什么,他還是沉默,他安靜得比幽靈更像幽靈,只是一純粹的蒼白。
他知這棟兩層樓的屋住著兩個人,一對甥舅,黑發挑的男人與個瘦小的褐發少年。
他跟著男人前往一棟泥的老舊屋,男人站在綠的雙開式鐵門前,卻再沒有動作。他發現沉甸甸壓在墻上的大叢九重葛開得妖.艷,好似一秒就會燒起。
,又假裝若無其事的低,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他的腦海一片空白,渾輕飄飄的,如一縷青煙,隨時可能散逸,但他卻又覺得好似有什么東西拉著他、纏著他。
他跟著男人前往版社,男人在與一位女洽談什么,他沒有聽,只是安靜地連在辦公室里的走上,耳邊是喀喀喀的鍵盤敲打聲。
于是他繼續靜幽幽的跟在男人邊,看著男人工作、寫稿,或是重復播放一段段的視訊影片。
然后他又有些忿忿的補充一句。
他被看不見的東西留在這里了。
他不餓不渴、不哭不笑,他是一縷青煙,是屋里的空白,他不在意能不能停留在他人里,卻也無法揮揮衣袖就走。
殷離莫也不在意,好像他只是漫不經心的隨問問而已。
番外-親的你不知
更正確一的說法,是留在黑發男人的周邊,他的活動范圍是以男人為圓心的半徑二十公尺。
因為,真的沒關系。
好像什么都無所謂了。
后者卻是與他離得近了就會開始眶泛紅、淚大滴大滴的往落,而那雙被氣氤氳著的,有幾次都差正確無誤的捕捉到他的方位。
他跟著男人前往一家藍白調的甜店,男人在工作,他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看登門的客人往來如織。
不遠不近,這很好,還是很不好?
他不在意,自然不會糾結,只是安靜的在屋里來回走動。
「好啦,其實是死了。」
他什么都記不得了,他不知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,這本該是一件讓人驚慌的事不是嗎?可是他的心湖卻平靜得一兒漣漪也未起。
他不需要評斷,因為他不在意。
「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