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成功了。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。”
一聽這話,裘盛華的笑意變得陰狠起來。
“有,當然有。你們要分我的錢,難,我還不能在臨死之前折騰你們一?你知的,我年紀大,能玩一陣是一陣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既然我不能擁有她,那他也不能。他必須死在戰場上。”
費勁心思地找到一扇厚重的、發散著腐朽濕的木門,卻挫敗地發現手中的鑰匙本不匹。他以為花時間,總能找到。但是,這么一個艱難的迷居然被人提前破解了。潘行明輕而易舉地找到躲在黑暗深的女主人。理所應當的,她被他搶先一步奪走了。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想和我談條件嗎?瞻博,人不能太貪。”
裘瞻博經過深思熟慮,臉上的表倒是輕松不少。他看著桌上的文件,說。
“如果我不愿意呢?”
“小,你太傲了。不過,你這個年紀能到這個份上,確實有傲的資本。但是……你可不要小瞧任何一個老的報復心。我可是每天都在和死神打交。”
回到座位上的裘瞻博與剛才沖動的樣截然不同。裘盛華心滿意足地看著一臉沉重的孫,說。
“外公,您和一個外人合伙來傷害自己的親人,這種行為有什么意義嗎?”
“你要是繼續和我作對,我擔保你會永遠地失去裘家的所有。你甘心被人霸占你應得的東西嗎?我知,你絕對不會甘心,因為你和我一樣。你注定會失去徐小云,那你何不抓住僅剩的東西,好讓損失降到最低呢?你好好回到家里,就和以前一樣,安分守己地守住裘家最后的輝煌。”
“外公,您不會不明白商人就是喜談條件。我可以放了小云,但是,您的盟友也必須像我一樣。”
裘瞻博抬眸,冷漠地看著他的祖父,從中吐比冰霜還要冷上千倍的話語。
“我心積慮經營的婚姻和事業,原來不過是嘴里的玩。”
“你不會不愿意。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。”
遭人背叛的滋味,原來不是憤怒,也不是仇恨,而是茫然。裘瞻博剛離開那間臥室,腦中的算盤便自動敲起來。不是他不能沉湎于他自認為的婚姻和里,而是他對金錢的本能使他無法浪費太多時間和力。他的事業和婚姻是密不可分的。失去徐小云,等同于失去一個最大利益的產品。
到了這時,裘瞻博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他的謹慎,他的聰明,他的計算對這段婚姻沒有任何作用。事實就是,徐小云不他了,她上其他人了。還是說,她本就沒有過他?他再去計較,已經沒有意義了。她早已在潘行明的懷里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