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肌膚雖白皙柔,卻并非如中女那樣一等一的細膩。真正他的,是她的。她適才與他奏對時,言談舉止總透著深閨女上所難尋的變不驚。分明是階囚,卻讓人覺得她是平起平坐的客。既無潑哭潑鬧,也無曲意順從,既不自辱,也不辱人。一介平民女,何以養成如此膽識氣魄?斛律昭不自覺對她產生了更烈的好奇。
本來毫無如此輕易放過她的理。
但,
一夜數女、公然淫佚的把戲他早已玩兒的厭膩。
他想要的,是個不一樣的游戲。
更何況,朝廷還有正事要辦。
斛律昭踱回幾前,端起杯呷了酒。
“你叫什么?”
軼青側僵立,用顫抖的手臂擋護適才被輕褻的前,卻不知這個意識的動作,更加證實了她的真實份。
“溫……溫軼青。”
“哪兩個字?”
軼青沒想到一個胡人會對漢字興趣,愣了一瞬才答。
“軼……軼群的軼,青天的青。”
男人端著酒杯,斜倚在帳前,狼一樣的眸巡了她半晌,左手的指在拇指上緩緩摩一個個圈。
“孤這里有件事,想勞請溫公幫忙。”
軼青一怔,不知這胡人意何為,又暗想自己怎能為胡虜效力?剛要回絕,男人一抬手,打斷了她未的話。
“孤想請溫公,在中都,建一座錦綾院。”
軼青簡直不可思議。此人幾日前還要燒盡南錦,今日竟然請她來建錦綾院?
他看了她的疑惑,負手向前踱了幾步,語調人意料的認真。
“孤想,南啟織造技法發達,若因戰禍遺失了工藝,豈不可惜?”
他停在她前幾步遠,垂眸諦視她。
“況且,如能將南錦發揚光大,豈非前啟遺民之幸?”
軼青怔然。將南錦帶到更遙遠的地方,在更廣闊的土地上傳播生長,這正是父親的遺愿。雖說她不該為涼人效力,但若南啟文化能在異國土地上繼續延續、發展,乃至興盛、昌耀,這也不失為一件幸事,不是么?
她躊躇不決,沉默不語。男人又向她靠近了兩步,語調帶了惋惜。
“青勝于藍已然不易。溫公志在軼青,更不該錯過這個機會,不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