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自己吃吧,我看你忙的,消息回個不停。”
結果程涵聽到我這一番話,反而收起手機,轉而專心對付我了。
不知程涵碩士畢業后從事的是什么工作,如今的她從穿著和氣質上看都要比兩年前成熟貴氣許多。
“在發什么呆?你不是餓了嗎,嘗嘗這塊羊排。”
說罷,她再一次將手中的羊排肉遞到我的嘴邊,撐住巴歪著,耐心等待我服接受,最后微笑地看著我乖乖將那塊羊排咀嚼咽。
即便是坐在帶著扶手的木質座椅上,我也依舊無法阻擋程涵要命的控制。她坐在我旁邊,上半緊貼著我,一邊忙于回復工作消息的同時,一邊不忘投喂我。
程涵對我的示弱一向十分受用,只要我不刻意和她唱反調,她就會盡職盡責扮演起好的角。
但程涵不依不饒。
我真的要崩潰了,為什么她會被調來這里工作,為什么這么巧遇到她,我好不容易逃離了這種畸形的關系,現在一切又要卷土重來了是嗎?
反觀和她一母同胞的我,只能拿著微薄的窩費勉糊,成天受氣還不敢辭職,也難怪爸媽偏心,論長相論能力我永遠比不過她。
“沒關系,我陪你,你工作的地方我也想了解。”
“這里可是醫院,你乖一好不好。”
看著嘴邊那塊已經被程涵合理切割的羊排肉塊,我實在無法讓自己張嘴接受她的喂,于是哽著脖又說一句蠢話:
“如果你能老實一,我就不用這樣對你。消息不回,電話不接,連爸媽都找不到你,你想怎樣?”
垂著不敢和她對視,我還是妥協了,反手鉆衣擺探向扣在后的手指,我牽住程涵的手,將它帶了來。
比如現在,我就被她帶到了一家格調奢華的檔餐廳吃起了晚飯,雖然這頓“晚飯”要比平常早了好幾個小時。
“我說你別再纏著我了,求你了行嗎。”
她微微昂,用溫的嘴唇銜住我的耳垂,另一邊指尖輕輕著我衣上的金屬環扣,輕柔的威脅伴隨唇齒的摩挲傳遞到耳邊。
“我想吃白米飯。”
我們家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,雖然不窮,但也沒有富裕到吃穿用度都能往奢侈風格靠攏,程涵顯然是獨自打拼來的。
說罷,我忙不迭推開程涵舉著叉的手,準備好好品嘗一這里的味,畢竟我本吃不起這么奢侈的餐廳,白給的當然要吃了。
我咬著后槽牙,壓低聲音反駁她。
說實話,我們兩個的行為舉止怎么看都不像一對正常的親妹,一個過份親昵,一個過份僵,好不尷尬。
“你覺得你現在能逃到哪去?我建議你最好乖乖聽話,不要惹我生氣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,我一會還要回公司加班。”
面對我突如其來的爆發,程涵并不驚訝,而是終于收起那張溫柔好的面,一把將我拽回原位,面無表地撩起我耳邊的碎發,又緩緩撫摸我的耳骨,用指尖臨摹輪廓。
“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吧,在外面躲了兩年,想知你現在過得怎么樣。”
尷尬的時間段,尷尬的“晚飯”,坐立難安地被程涵投喂完全程,直到桌上的餐盤都被收走了,我也依舊沒有找脫的辦法。
“有什么事換個地方說,我餓了,帶我去吃飯吧。”
“你說得對,我不應該分心的。工作調動剛來這邊,公司今天本來要聚餐,我剛剛只是在推掉這次的應酬,小然不要生氣好嗎?”
“現在才午三多,沒到晚飯時間。你先吃東西墊墊肚,晚上給你飯。好嗎?小然。”
程涵轉面向我,那張總裝得溫柔可人的麗臉龐此刻毫無笑意,雙直勾勾盯著我。
“你也知這里是醫院啊程涵,請你放開我。”
不要,不要,我不想暴住址,會被她找上門的,更不想和她單獨共一室,誰知她會什么事來!想到這里,我猛地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