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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日的生wu鐘導致我醒的很早。
天蒙蒙亮。
旁邊人還沉沉睡著,我關掉鬧鈴,怕吵醒她。
隨手查看今日天氣和溫度,攝氏溫標前巨大的紅se數字,旁邊標注了注意防曬的chu行警告。
寧城每年的夏天都是悶悶的,尤其是前一天xia過雨,從chu太陽開始外面的ma路上就開始嘶嘶地冒re氣,一晃神就變得刺yan。
趴在窗臺上發了會兒呆,樓xia有零星幾個早起遛狗的住hu,我拉上窗簾打算繼續補覺,聽到床被和衣服摩ca的窸窣,正猜測喻舟晚是醒了還是睡夢中翻了個shen,一雙手臂從shen后繞過來圈住。
“醒這么早,不再睡一會兒嗎?”她蹭了蹭蓬亂的發絲,han糊地問。
“不怎么困。”
她沒立即回話,靠在我后背上安靜地貼了會兒,短暫地打盹。
“今天要chu去嗎?”
喻舟晚正躺在被zi上仰起臉問我,伸懶腰似的讓手臂從床沿伸chu來,我xia床走過時,手指恰好刮到小tui,玩鬧地nie住睡ku的布料。
我低tou,看到那雙靈動的yan睛正以一種從未有過的俏pi目光打量著我。
昨晚說過要chouchu一天時間陪她,她這是在向我求證。
“不chu去,請過假了,”我nie了nie她的手,不厭其煩地撥開那雙擋路的胳膊,“我去洗個臉。”
不大會兒后,喻舟晚rou著惺忪睡yanjin來。
兩個人在shui池前顯得有些擁擠,抬手時不時會撞到,卻默契而無聲地享受碰ca的過程。
我han著漱koushui看向鏡zi,她也正在明目張膽地看我。
我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借著早上不清醒的腦zi胡思亂想,看到喻舟晚的臉才記起一個要緊的事:今天是異地大半個月后恢復同居的第一天。
緊接著記起了昨晚發生的爭執,喻舟晚貌似也想到了同樣的事,han著牙刷偷偷地瞥了一yan,迅速地避開目光。
她不喜huan直截了當地表達qing緒,昨晚吵架其實她也沒有敢把心里話全都說chu來,況且只要我在這,就無異于昨晚的事在她面前反復倒帶播放反復回顧。
即使是chu于自己的訴求,她依然不太敢正面迎接不開心的事實。
是chu于巧合嗎?每次分開一段時間重遇的時候都會有不愉快的qing節。
林林總總,大的小的雜事都會趁著這段不能見面的時間gun雪球般越gun越大,然后在徹底見面時完全裂開,顯得前面的相chu1僅僅是作為分歧的鋪墊,純粹是要證明始終在心理上無法達到契合的及格線。
我有些后怕,但想到和喻舟晚兩個人依舊可以在早上并排站在一起刷牙洗臉,稍稍有了些許的心理安wei——你看,目前還不至于太糟糕,沒有以互相甩刀zi的冷yan相待收場,比之前jin步了很多。
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夸夸她呢?心里有個聲音對我說,有話直說,這不是你一直希望她zuo到的嗎?
暗暗比較權衡了一番,我主觀地xia了定論:比起各執己見的爭吵,無形的猜忌與逃避更可怕。
喻舟晚抬手摸了摸我脖頸上louchu來的吻痕,斑駁的紅se印記在pi膚上清晰可見,連成一小塊火燒云蔓延到臉頰上,我立即抬tou看鏡zi,還好只能看見一張略顯困倦的臉。
始作俑者將細微的表qing變化隱藏得極好,僅僅只是chu于關切天真地chu2摸,不帶有任何旖旎的想ru非非。
我rou了rou有些shuizhong的yanpi,浸濕了mao巾敷上去,和旁邊的喻舟晚閑聊搭話:“想不想知dao我用的什么理由和組長請的假?”
喻舟晚乖乖地diantou應和。
“我說,我今天要陪對象,所以不能來上班。”
“這種理由可以嗎?”她半信半疑。
“嗯,理論上不可以,但我可以添油加醋,而且這樣去上班……總不能dai圍巾吧。”
喻舟晚笑。
“疼嗎?”她貼心地問我。
我搖tou,又不是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