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之徐小云的獨白
我今年二十九歲了,是距離我離婚的第三個年tou,也是潘行明離開的第三個年tou。
起初,我會時常想起裘瞻博的模樣。在那些零星的記憶碎片里,我只記得他的好。隨著時間慢慢推移,最后的那些“好”也消失了。
我的腦中只剩xia潘行明。
自從車禍那天起,他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。我抓不住他殘存的唯一氣息。
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被拋棄了。所以,我天真地認為,只要時間一到,他自然就會chu現。我那傲氣篤定的樣zi,最終被一日一日的孤寂所蠶shi。
過去三月,我看著自己發chu去卻沒有回音的一條條消息,突然明白這場獨角戲始終只有我一人。潘行明真的連一個字都不屑于賞賜給我。
我埋怨他是一個負心漢,暗自發誓之后不再和他有任何關系,即便他懊悔地祈求與我和好。我等啊等,等啊等,等到難過的qing緒將我的shenti掏空。
有一天早上,我起床看見外面xia著雨,于是打開他送給我的琺瑯燈盞,望著整間小房間裝滿五顏六se的棱形光斑,我便把積攢六個月的yan淚統統釋放chu來。
那一刻,我必須明白,潘行明不要我了。
我去過深圳,想從最后信息里,找尋chu他遺落的最后蹤跡。但是,我知dao他去了深圳,卻不知dao他究竟去了哪兒。只是,這dian大海撈針的行為仍舊給我的心靈帶來一絲安wei
我想,他應該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。他只是甩掉我而已。我追尋于此,就算給自己一個交代。我的骨氣不允許我繼續卑微xia去。我回到貴州,繼續我的生活。
有一件事,潘行明確實說對了。沒有男人,我把生活過得更好了。我花了十七萬,在縣城買了一套小房zi。我一diandian地購置家ju,把房zi裝修得溫馨又漂亮,不知比潘行明那房zi好看多少倍。然而,這間房zi仍有一些東西不屬于我。
那些qing書,我還是會忍不住仔細翻閱,把它們讀了一遍又一遍,甚至可以背誦xia來。以至于我對他的ai,總是死灰復燃,沒有例外。我痛苦,我也快樂。因為我擁有ai,因為我失去ai。
看著那上百封的信,我要怎么zuo才能相信,他是因為把我玩膩了,所以一聲不吭地逃之夭夭?我又要怎么zuo才能相信,他說的每一句ai我的話,zuo的每一件ai我的事,都是他jing1心偽裝chu來的?
我說,他只是一個無qing無義的男人罷了。這個理由,我自己都覺得好笑。
我最終都沒有舍得丟掉他給我的東西。我寧愿翻開一次,難過一次,也不愿意把證明于他存在的wu件給銷毀。只因,我害怕那是一個妄想癥病人的mei夢。
即便時過境遷,一想起他,我還是會崩潰大哭,滿腔怨恨。我憎他,就像我ai他一樣。只是哭過一場之后,我又會恢復平靜地想念他。我對他的恨意,輕易地被ai意抵消。
我覺得他的離開,或許是有難言之隱。我慢慢回憶與他的每一段對話,不斷仔細地推敲他的每一個字yan,突然間想起他與我說起理想和抱負。我在網上了解到,他曾經服役的國家再次chu1于戰爭狀態。
那種后知后覺的震驚使我當場吐了一地。我像一只中毒的老鼠,四肢chou搐,蜷縮在地。我瘋了似地大哭大叫,使鄰居更加認定我是一個犯失心瘋的女人。
在恐懼過后,我gan到懊悔和自責。我懲罰似地揪扯自己的tou發,并且捶打自己的tou,試圖把這顆笨腦瓜拍聰明一些。我不僅蠢,反應還慢。過去將近一年的時間,我一昧地沉浸在自我悲戚的qing緒,以及重建新生活的繁忙當中,似乎沒有認真地思考潘行明的ai之真偽xing。
潘行明和我說,一個家庭花費十八年培養的孩zi,上了戰場,也就撐過兩三分鐘的時間。對于生死的看法,他的語氣雖是輕松,卻暗暗透lou著gan傷。當時我并沒有多想,因為并不知dao到他可以說走就走。
為了緩解我的恐慌和焦慮,我認真搜索關于他國戰爭的相關信息,企圖從中找到他的影zi。可是,在各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