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天,我像是鍋上的螞蟻,寢難安。直到人們的呼聲在新聞直播里傳,我即刻喜極而泣,欣喜若狂地滿屋跑。
我想到雙親是潘行明最親近的人,或許他們會有他的消息。可是,我本不知他們的聯系方式。我后悔沒有主動了解潘行明的家庭,我只是在整日的貪圖享樂而已。我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失聲痛哭起來。
“喂,老板娘,你不生意啊?”
是的,一定是這樣!
我沒有花太多心思去思考裘瞻博這番話的義,因為我在為戰況的最新消息而到緊張。新聞上說,自衛隊的反抗獲得勝利。雙方國家最領導人最快于三日之簽訂和平協議。
“記得。”
“是啊,越來越好……”
“你變開朗了。以前,我記得你不怎么說話。”
我對潘行明的恨意越來越烈了。我從來不知我會成為這樣的女人。盡看見前夫,我也面不改。
我想了想,問。
“那個主意,其實是行明幫我想的。”
我不相信這個結果,話句話說,我不愿意相信。
我自信地以為,不急,來日方長,我有大把時間去了解他。但是,等我我猝不及防地撲了個空,才明白他匆匆來了,又匆匆走了。
“你記不記得,我向你表白時的那個花房餐廳?”
我不敢查看各國維和軍隊的死者名單,因為我希望他死了,又希望他活著。他活著,卻不來找我,那我寧愿他死了;他死了,卻沒有留遺言,那我希望他活著。
“不嚇人。你一直都很好看。”
“那是以前,人會越來越好的。”
“咋,死老公了?”
我被這個矛盾的念垮了和神。店里沒人的時候,我會睜著一雙烏青紅的睛,麻木地呆坐在店門。
“今天家有喪事。”
裘瞻博回憶起,潘行明漫不經心地說,他僅用一,便知徐小云喜爵士樂。
各樣的戰況報中,就連同名同姓和相似面貌的人都沒有。而且,我看到許多戰地照片中的赤的尸和四濺的鮮血,心想這個不要命的男人可能早就死在異國他鄉了。
“你總是這么說。”
想念他,成為我的日常習慣。我漸漸平靜來,卻依舊在某個偶然的時間,像是為夫哭喪似地痛哭涕。
他不是說過,他就是受了重傷又活來了嗎?
死了男人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的?罵我不爭氣也好,說我沒鬼用也行,我只想在當沉湎在悲痛里。
“我也很好。我自己開著小餐館,早上賣早餐,中午賣盒飯,午差不多四五就關檔。雖然賺的不是特別多,但是夠用。”
我抹著睛,了鼻,神呆滯地回憶往事,即便有顧客光臨,我也沒有力應對。
“很嚇人嗎?”
有些事,可能一早就注定了。
“她很好,沒病沒痛。你呢?”
我搖搖,無打采地說。
這意味著,潘行明要回到我邊了,他肯定正不停蹄地趕回來。我抱著這樣的期望,等了足足七天。我的手機始終沒有響起。
我覺得這個顧客嘴巴賤得很像那個男人。我緩緩抬,看見那一條太陽上的傷疤。
裘瞻博說,他來,沒有什么意圖。我說,我知。我們一起在我的小餐館里吃午飯,期間隨便聊聊家常。我注意到他的臉比那時躺在病床上要好得多,而他也留意到我那探索的目光,笑問。
當時的潘行明只是一個不相的外人,卻能準確地捕捉到徐小云的心之所向。那可能不是簡單的投其所好,而是天生一對才能有的信號。
這一次,說不定也是這樣。
也許他還活著呢?
吃完午飯,我沒有和他過多閑聊,因為這里離上海很遠。我希望他能盡快地平安到家。在離開之前,他說了一件奇怪的事。
“阿姨的好嗎?”